我現在是一個燒麥師父,一大早到學校就開始搓,把可愛的舒潔小拉拉搓成一團團黏稠噁心又泛黃的餃子餛飩。為什麼感冒都不會好呢?
晚上連覺都睡不好,不停的咳嗽,黑暗的房間讓我只能用手胡亂的摸到衛生紙的位子,然後在丟到大概垃圾桶的位子。這樣的動作一直重複讓我分不清楚是惡夢還是現實。
不停的咳,咳,咳,夜光的指針指的是凌晨三點多,分針好像在半的位子擺動。劇烈的咳嗽,胸腔大力的起伏讓我頭暈目眩。
咳的作嘔,突然咽喉裡咕嚕的什麼聲音,我趕緊用手去攔,結果嘩的一聲,捧得滿手濕黏。生氣,可是卻又不知道該對誰憤怒。隨手一疊衛生紙,雖然擦不乾全部,但大致的乾爽就能讓我稍微舒適的睡。
又來了,猛烈的咳,彈簧床似乎也不耐煩的咿呀咿呀的叫。不難煩,搖晃的床不耐煩,空的衛生紙盒不耐煩,安靜的夜不耐煩,現在我也不耐煩了。我把手猛力的塞進嘴裡,深入,我大力的吸氣,然後趁呼吸的間隔把手再往裡面伸,更深,我似乎抓到什麼了,我抓到一把濕黏的軟管,滑溜的讓我難以捉摸,隨著我的呼吸,軟管也跟著收縮、膨脹。我忽地收緊它,趁它還來不及反應趁勢往外拉。嘩啦,我手已經伸出了嘴外,口水跟著噴了出來,棉被濕了一片,抓著管子的手沾滿了口水,不停的往下留過手臂、肩膀,嘴角溢出來的口水也不客氣的劃過脖子,熱辣辣的,順著瑣骨在胸前凝成一片。我在使力拉,喉嚨似乎有東西卡住了,不能呼吸,難過的感受讓反射神經努力的催吐。嘔...,大力咳出後的舒暢感讓我放鬆。攤在床頭喘了一陣,我再度挺起腰桿,處理被我拉出來的不知名玩意兒,一團濕黏溫熱的東西,在我腿上顫抖著,摸起來像個倒過來的愛心,我牽著軟管疲憊的下床,拖著那勞什子往浴室走。
進了浴室,我開了燈,我把牽著管子的手往上一提,打算瞧個仔細,粉紅色的倒愛心形狀,是肺吧?我很冷靜的把它抱在懷裡,肺不停的抽搐。我把它放在洗手台裡沖水。嘩啦啦的,浴室充滿了水聲與呼吸聲。我把手伸進去肺葉之間掏,像洗魚鰓那樣子,用指尖輕刮著肉壁,頓時洗手台裡充滿了淡黃色濃稠的液體,不斷的被排水孔吸進去,我滿意的把它提起來透著光看,中間裡面似乎還是沉重的暗黃,我只好又繼續洗,我把水從軟管灌入,肺漸漸的被撐大,隨著水排出又變小,排出的水帶著不規則形狀的黝黃膠狀物,我不停的灌水、排水、灌水、排水,直到我能看見肺泡一顆顆被水充滿。我再度滿意的把它舉起,輕輕靠攏手臂把它擰乾。我把肺裝了回去,大力的吸氣。
我回到床上,乾爽的床單,柔軟的棉被,我終於可以睡個好覺了。
- Apr 20 Fri 2007 23:27
咳咳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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